谢奕修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多半被荣王今日的所为给迷惑了,不由得气叹道:

    “并非为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天下诸事向来如此,这世道人心皆不可测,那荣王敢于奸相一党争斗,又岂是心思单纯之人?”

    谢道清虽然知道大哥说的有道理,但她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赵与芮那番情义深重的话来,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定不是那般心机深重,不择手段之人。

    于是便忍不住争辩道:“大哥都说对方是奸相了,那荣王与对方相争,自然也是忠贤之士,便不该是这样的人!”

    谢奕修听着她那小女儿家般的语气,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道:

    “人家这是替陛下争权,又怎可论好坏了?”

    朝堂之争,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更无善恶好坏之分,有的只是在贪婪驱使下,永恒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