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一听,心便揪了起来:“好,我出去之后马上去做。”
她的唇贴在嬴棣的耳边,温声细语:“景儿,不准在这里跟人反抗,反抗毫无用处,只会让自己受伤。必要时,为了保全自己,可以示弱。这里不是外面,不能跟人硬碰硬。”
“好,我知道。”嬴棣学着景昀的样子,冲着云姒笑了笑,转念一想,又道:“母亲若是有什么麻烦,就去求助大周摄政王。只要你把情由说给摄政王,或者能够治好他,他肯定惜才爱才,不会为难你。”
云姒知道景昀素来崇敬军将,说这些,她也不奇怪。
只是此刻,她的“景昀”神情无比认真:“摄政王是大周唯一说一不二之辈,只要答应的,多难他都会竭尽全力去为你办。母亲,你去投靠摄政王,景儿要你平平安安。”
云姒低头,敛起眉眼:“你一个小孩子,如何会懂这些。好了,不要管了。再说那摄政王,现在也……谁都靠不住,唯独靠自己。”
嬴棣说这话本有两个意思,让锦弗公主去找自己父王,她的医术出奇的好,定然是能够受重用的。
再者,父王这些年着实劳心劳力,又身负剧毒,大魏一行,还为他试药。
他着实担忧。
只是锦弗公主这么一说,他就知道,父王那边不佳,所以霍临烨才这么有恃无恐闲的厉害!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得出去,他要陪伴在父王身边尽人子之责,为他分忧。
五年锤炼,是他出力的时候了。
“你妹妹呢?还有你青姨他们呢?”云姒抱着怀中的人,心中疼痛。
低头去看时,便觉不妥,立即起身,将东西交给嬴棣:“这是你爱吃的东西,还有一些衣物,是好些日子之前我亲手做的。还有你妹妹的……”
云姒抓着一件小女娃的衣服,狠狠贴在了心口。
她没想到,温予竟然不在这。
“景儿,记住母亲的话,万万不可冒头。我会写一个方子给这里的大夫,让他照方子抓药。千万保重,母亲走了。”
嬴棣点点头,看着云姒离开,他的神色暗淡下来。
外面,云姒找到了霍临烨,还未等霍临烨开口,她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