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四娘眼看着许林深他们要走,心里一阵不甘。她眼珠一转,突然一把伸手去捏许锦玉的脸:“你们这孩子真是个祸害,长成这样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看看,脸蛋都瘦了!”
许林深没料到刘四娘突然动手,吓得他一愣,随即看到许锦玉脸上被捏得疼痛,嘴巴一张一合,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许林深心疼得不行,猛地用力一推,气急败坏地将刘四娘推开,急忙抱紧了许锦玉:“你做什么!她才多大,怎么能对她这么狠!”
许田广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愤怒,他忍不住质问刘四娘:“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存心作践她?”
刘四娘根本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兄弟俩,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哼,算了,今天我也懒得和你们争,你们就继续宠着她,没准早晚要后悔。”她说完,随即转身,丢下兄弟俩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径直离去。
许林深和许田广都气得脸色铁青,心头的怒火几乎快要喷薄而出。但他们知道,和刘四娘再争也没什么意义,只能压下心头的愤怒,抱紧了许锦玉,低声安慰:“锦玉,不怕,不怕,我们回家了。”他们回到家里,许锦玉仍然在哭,虽然是婴儿,却也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异常压抑。
许锦玉被刘四娘掐得疼得哭得更厉害,兄弟俩都气得心头发火,但看到妹妹痛哭的样子,他们只能加紧步伐回家。可是许锦玉不止是在哭,眼泪里还带着怨恨,那是对刘四娘的怨恨。虽然她年纪尚小,什么也不懂,但那种被欺负后的痛苦,已经在她的小心灵里留下了痕迹。
然而,刘四娘此时并未感受到任何的愧疚。她一路气冲冲地走回自己的家,心里不停盘算着如何让许家更不堪,尤其是那个小丫头,简直成了她的眼中钉。她一边走一边想,完全没注意到前方的小路上,一只野狗悄无声息地向她扑了过来。
野狗见到人,毫不犹豫地朝刘四娘扑过去,露出尖锐的獠牙。刘四娘被吓得尖叫一声,慌乱中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进了旁边的水坑里。泥水溅起,四周一片混乱,刘四娘的衣服瞬间全湿透了,身体也因摔倒而疼痛不已。
野狗看到刘四娘摔倒,停下了追击的动作,站在一旁警惕地盯着她。刘四娘心中惊恐万分,腿上的伤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稳,但她知道如果再耽搁,自己肯定会被狗咬伤。她强忍着剧痛,拼命挣扎着从水坑里爬出来,眼看着狗还站在一旁,她不敢有任何停留,立即转身,拖着疼痛的双腿跑了起来。
一路跑回家,刘四娘几乎是气喘吁吁,浑身湿透,头发也被泥水粘在脸上,看起来狼狈至极。她一进门,气急败坏地冲进屋,看到家里的丈夫和孩子,气得直咬牙切齿:“该死的许家,居然让我碰上那死丫头,真是倒霉!早知道那狗不追她,倒是追我了!”
她一边骂,一边抚摸着自己被摔伤的腿,满心的不甘和愤怒让她无法平静。看着丈夫和孩子们愣愣的神情,她怒气更盛:“如果那死丫头没惹我,我也不会这样被狗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越说越气,仿佛所有的不顺都归咎于许锦玉,而她的愤怒没有得到任何宣泄的出口,眼里的恨意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刘瘸子从屋里出来,看到刘四娘一身脏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哎哟,四娘,看看你这模样,简直像是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他皱眉道,嫌弃地打量着她。
刘四娘心中不忿,急忙解释:“哪儿有,真的是有野狗在追我,我吓得一不小心摔到水坑里了!”
刘大田刚好从外面回来,听见了刘四娘的话,不屑地冷笑一声:“野狗?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东西才会被追成这样,真丢人现眼。”
刘四娘气得牙根直痒,回击道:“你少在那儿冷嘲热讽的,别忘了是谁把你往外赶的!”
刘大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个婆娘竟然敢顶嘴!我都不想和你说话!”
“你……”刘四娘的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