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业川虽然没什么家产,但苍蝇再小也是肉。
这处宅院和那五亩田且不说,那宋氏和三个孩子也值几两银子。
三叔公不喜欢这个儿子,连带也不喜欢这几个孙子孙女。
几年前,程业川出事,三叔公第一时间把他逐出家门。
而程业川也不是善人,没多久就写了断亲文书,发誓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前几天,程业川突然死了,唯一的儿子才三岁。
大魏律法,若身为户主的丈夫死了,儿子年幼,或者没有儿子,其妻子可向官府申请女户。
程业川与家里早已经断亲,他的妻儿自然有资格向官府申请女户。
可是,这可能吗?
族里不会允许,程业川的父母和那些兄弟更不会答应。
有断亲文书又怎样,程业川已经死了,只要族里不承认,宋氏就别想立女户,继承房屋和田地。
真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事,突然变成现在这样,太他娘邪门了。
程二柱小心翼翼往中间的主屋看,那儿正放着程业川的尸体,只裹了一床席子,连棺材都没有。
席子低下,还能看见露出来的头发。
他不由打了一个激灵,后脊梁生出一股凉意。
程二柱突然大叫一声,爬起来就想往院子外跑。
然而,才爬到一半,头顶上棍子像雨点一样打了下来。
院子中央,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看着软弱无力,但手里的棍子却像长在她手中,打在人身上生疼。
程二柱和其他几个人已经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