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交出,就等着承受无尽的痛苦,沦为发条人偶,永远为齿轮之主的伟业服务!“
肖恩·丹尼尔只觉一阵恐慌和疑惑涌上心头,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抓起桌上的烙铁掷向对方,趁男人侧身闪躲时冲向侧门。
锈蚀的门轴却在这时卡死,他一头撞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哼,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转身看见男人指间弹出的***刀正泛着绿芒,那绿芒如同一条毒蛇的眼睛,阴森而又恐怖。
“小肖恩·丹尼尔?“老亨利佝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老人抱着装满煤块的铁桶,浑浊的眼睛在镜片后眯起,“需要帮忙报警吗?“
这个停顿救了肖恩·丹尼尔的命。
***刀擦着他耳畔扎入门板时,他抄起墙角的铜鎏金钟摆砸向袭击者面门。
男人被迫后退半步,但钟摆挥动的轨迹突然凝滞——肖恩·丹尼尔僵硬的右臂仿佛被无形齿轮卡住,青铜钟摆带着呼啸风声脱手飞出,将陈列柜里的银壳怀表砸得稀碎,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气中回荡。
老亨利颤抖着摸向腰间火枪的动作突然定格。
肖恩·丹尼尔看到袭击者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男人原本刺向他咽喉的刀锋诡异地偏转方向,仿佛那枚还在发光的齿轮突然变成灼热的火炭。
这个瞬间足够肖恩·丹尼尔撞开侧门冲进浓雾弥漫的巷子。
当他冲破侧门的那一刻,温暖而昏黄的工作室灯光瞬间被冰冷、潮湿且带着雾气的黑暗所取代,一股冷冽的风扑面而来,带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让他打了个冷战。
他狂奔时听见背后传来金属刮擦砖墙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像是死神的召唤,紧紧追在他身后。
怀里的齿轮开始发烫,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着他的肌肤,蓝光透过衣料在暮色中忽明忽暗,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
肖恩·丹尼尔钻进排水管背后的夹缝,看着自己青灰色的手指艰难屈伸——那些星纹正在皮下蠕动,如同活过来的电路板,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他的思绪飘回到小时候,父亲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齿轮,笑着对他说:“肖恩·丹尼尔,你看这齿轮,每一个齿都有它的作用,就像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有自己的位置。”肖恩·丹尼尔好奇地凑过去,想要摸一摸,父亲却轻轻握住他的手,说:“这齿轮很精密,要小心对待。”肖恩·丹尼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暗暗记住了父亲的话。
他望着手中的齿轮,心里暗暗想:“父亲,你要是在就好了,我该怎么摆脱这一切啊?这齿轮怎么会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
远处传来蒸汽机车启动的轰鸣,而某种更庞大的机械嗡鸣声正从他骨髓深处缓缓苏醒,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肖恩·丹尼尔的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那冰冷潮湿的触感让他的衣服都湿透了,齿轮在掌心突突跳动如同第二颗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险的临近。
追兵的脚步声在拐角处溅起水洼,他能听见艾萨克风衣下摆金属搭扣的碰撞声——这声音比蒸汽警笛更令人窒息,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