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胡大花叫了起来,“你充什么大善人?什么是该给的钱?谁规定该给的?定钱我家都没往她要,还倒给她钱?我们家是什么冤大头吗?”

    曹根生:“那姜糖在医院垫的钱,得还给她吧?”

    胡大花吼道:“她说垫钱就垫钱了?谁看到了?你知道那钱哪儿来的?要是她贪污咱家家具厂的钱呢?”

    胡大花眼神狠厉地看着姜糖:“回头去工厂查账,要是有人贪污,我一定送她进大牢!”

    姜糖“啧”了一声,“胡婶这三年伪装的真好,我还以为你只会挑刺跟工人吵架呢,没想到你还挺会造谣。”

    胡大花:“我造谣?我回去一查账就知道你的底细!你划伤我儿子,我不往你要医药费就是客气,你还想要钱?想的美!”

    姜糖抱着胳膊,也不生气。

    曹根生却眉头紧锁,他看了姜糖一眼,对胡大花压低声音咬牙,“你懂什么?咱家厂子那边……”

    胡大花扯着脖子喊:“厂子怎么了?离了她一个黄毛丫头还不能过了?以前没她,咱家厂子也开的好好的!”

    曹根生心里着急,但有些话不能当其他人面直接说。

    可惜他这人心里明镜似的,偏偏嘴笨,他一句话没说完呢,胡大花十句话就砸了出来。

    曹根生:“大花,你听我说……”

    胡大花:“我听你说什么说?这种拜金女别想从我家拿走一毛钱,我叫明了,就是不给,有本事她尽管使去!”

    姜大妈讨好地拿了卫生纸给胡定安擦伤口,“幸好就是个划痕,不严重……”

    只是见血了,看着吓人。

    姜大伯眼看胡家两千块都不补偿,有点儿着急,想要说和两句,结果被姜大妈拉住。

    姜大妈:“你干什么?得罪胡家对咱家有什么好处?”

    姜大妈有个兄弟在家待了大半年,她刚刚听姜糖说,她在胡家家具厂一个月一百五的工资,姜大妈当时就动心了。

    姜糖一个丫头都能拿一百五,她兄弟可是个爷们,那不得拿两百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