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想了想:“除我之外,还有谁也被一同宣召?”
这就是打探了,俞大人轻咳一声:“你住得最远,你是最后一个。”
言外之意,被宣召入宫的官员是真不少。
想来也是,贝迦派来的监国和特使险些遇害,这可是件大事,天水东扩工程的负责人怎可以置身事外?
贺灵川苦笑一声:“身上酒气太浓,这样面君实属唐突,待我回去洗漱更衣,这就进宫!”
俞、赵两人都无异议。
宫廷重地,谁进去之前不得换身衣裳,以示敬仰?
贺灵川匆匆赶回自己院子,后脚刚进主屋,木门砰一声关上。
这是常态,庄主要保有自己的隐私。
赵颂向宫卫们挥手做几个手势,就有数人分散去院落四周,防止贺骁跳墙逃走。
其实他从昨晚开始就加强了戒备,在涌泉山庄外墙也安插人手,秘密监视。
主屋的窗子早就关闭,贺灵川一进去,余下几名仰善护卫就聚拢过来。
其他人先前已经分批离开,他们是最后几个。
摄魂镜嘎嘎笑道:“幽湖那一声爆炸,是你要等的讯号不?”
“正是。”贺灵川挑了挑眉,“青阳当真果决,一下子把时间提前了这么多!”
“且慢,你说青阳自己炸自己?”镜子咳了一声,这个不老实的主人,方才明明对赵颂说不知道谁干的。
“我没证据,姑且一猜。”贺灵川两手一摊,“不是我炸的,应该也不是爻王的手笔——他这人犹犹豫豫——还非要选在天水东扩项目的正大门口。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自己喽。”
“她为啥这么干?”镜子迷惑,“要学你在灵虚城那一招贼喊捉贼?”
贺灵川当年随白子蕲初到灵虚城,给不老药案当个证人。但伏山越这个靠山不够强硬,他就担心青阳对自己下手,于是先下手为强,把自己下榻的驿馆给炸了,引发半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