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它们落在你手里,就不会再孵,呃,不会再蜕变了吧?”
“我中断了它们的蜕变进程,但得把它们留下来,好好研究。”别人的作品、别人的心得,对董锐来说也很宝贵。他是自学成材的典范,但他也需要从同行那里开阔眼界、获取新的灵感。
“这几个黄包子被你挖出来,田允能知道不?”
“不好说。”这一行的水太深。
贺灵川站了起来:“我出发了。你留在山庄,不要乱跑。”
天没塌下来之前,他还得去上工。
离开前,他再次叮嘱万俟丰,如果赵颂举兵,众人就按照贺灵川先前的布置尽快撤离。
……
白子蕲刚进玉泉宫,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这种寒冷会让每一个猝不及防的人喘不上气,因为吸进鼻子的空气瞬间凝成无数小冰晶,进了肺里就是透心凉。
玉泉宫里的山石、建筑,表面都是厚厚一层白雪。
不是霜,是雪。
一墙之隔,内外温度至少相差了二十度。
白子蕲一开口就呵出一股白汽:“玉泉宫好像更冷了?”
上次来,好像还没这么夸张。
领路的宫人恭声道:“是啊,最近这三年,玉泉宫一年比一年冷。”
而自爻王寿典结束以来,玉泉宫是一天比一天冷。这个宫殿仿佛自带结界,一到夜里就簌簌落雪。到了清晨,宫人就得出来扫雪,至少要扫出一条爻王能走的路。
可是,爻王已经不走这里了。
他年老体弱,挡不住这样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