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面具人来历背景不明,又能拿出刑龙柱,普因神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你没问出正确的问题,或者不敢问出正确的问题,让我怎么给你独家消息呢?」
这家伙比释难更狡猾,果然已经看出一点端倪。贺灵川也不惧它:「你在哪里还有神庙?或许下次我还找你。」
普因神说了几个地名。
它看贺灵川去意坚决,不再继续交易,于是重重呼了口气。
香炉上的孤烟一歪,庙里的气氛突然一松,好像盘踞在这里的东西离开了。
庙祝也睁开眼,身形忽然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坐到边上的椅子里。
他一头冷汗,满面苍白,连呼吸都很急促。
这副虚脱的模样,好像刚刚跑完了十五公里。
天神借用他的身躯与贺灵川沟通,哪怕只是短短一刻多钟,也给他造成了很大负担。
董锐打开门窗,贺灵川则拿出一小块碎银,递给庙祝:
「问你一件事。」
庙祝很疲惫,但收钱的动作很迅速:「你、你问。」
自己供奉的普因神刚才降临了,专程来见这面具人。庙祝不太清楚双方说了什么,但神明对待这人的态度,让他也不敢怠慢。…。。
「前头那座城市。」贺灵川往石胄头方向一指,「出什么事了?」
「石胄头被攻打,杨守备死守。」庙祝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情太荒谬了!」
董锐最听不得荒谬二字:「怎么讲?」
「你道攻城的是谁?」庙祝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便是石胄头的城守!」
「嗯哈?」董锐没听明白,「石胄头的城守,攻打自己的城池?」
「对!」庙祝苦笑,「我活了三十来岁,这种怪事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