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犯忌讳的事儿,哪个国君都没法容忍,即便他们是牟国的影牙卫。

    “空穴来风!”金柏摇头,“我连谁是叛军都不知晓。问这两头褐鸦,它们也不清楚细节。”

    贺灵川喃喃道:“还真是浡王廷?”

    “方才队里有两个兄弟与我争执,他们想走一趟浡王宫……”金柏面沉如水,“对了,贺先生找我有事吗?”

    面对翻云使,他还是保持了克制和礼貌。

    金柏也是说得好听,什么走一趟浡王宫,分明想进去偷取心灯。贺灵川啼笑皆非:“有,我们有进展了。”

    然后,他就将陈太医呈送秘法之事说了,而后道:“我施了点手段,陈太医招供时懵懂不知,只以为自己做梦,因此并不会向上告发。”

    “贺先生高明,帮了我们大忙!”金柏越听越有精神,再也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

    董锐问他:“你打算怎办?”

    “陈太医这个人证,是必须控起来的。”

    “喂,人家是怎么偷走明灯盏的?这事儿还没水落石出。”

    “那不重要!”金柏不假思索,“只要陈太医在,就能证明浡国的确窃取了我国贡品!”

    对他们这样办事的护卫来说,过程不重要,结果和结论最重要。

    只要确定心灯真在浡国,那就够了!

    贺灵川问他:“然后呢?你们要等待牟帝的进一步指示么?”

    金柏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浡国从我们这里夺走明灯盏,又派褐鸦监视我们,想来不会给我们留下从容应对的时间。即便我们控住陈太医,保不济他们杀上门来,再将陈太医灭口。”

    他看着贺灵川,一字一句:

    “既有陈太医这个人证,我也想潜入王宫、抢回心灯,然后从巨鹿港离开!”

    “闯入王宫盗窃,放在哪一国都是重罪。即便你们原本是苦主,这么干可就讲不清了。”贺灵川皱眉,“眼下明灯盏已被炼成心灯,就算拿回贵国,还有没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