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不配合,我就很为难。”
白子蕲摇了摇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贺骁,你执意与贝迦、与天宫为敌,是不是受了大方壶的挟控?”
贺灵川失笑:“被挟控的人,能像我这般行事?”
“那我便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白子蕲又喝了口酒,但被呛到,连咳几声不止,“哦?”贺灵川侧了侧头,“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你与天宫为敌,背地里又暗算幻宗和灵山。”白子蕲咳得脸都胀红,“你要在大方壶的帮助下自立门户,嗯,我看你后头要剑指整个闪金平原!”
他说的是“整个”闪金平原,贺灵川目光微闪:“为何?”
他的真正企图从未在旁人面前展露过,连董锐、朱大娘都不清楚他到底想干嘛。
偏偏是身为外人的白子蕲看穿了。
“你的野心太大,一国一城都容不下。”白子蕲轻声道,“你借青阳之手杀掉爻王、搞乱爻国,我就知道你对闪金平原有狼子野心,想要乱中取胜。”
爻国的国力不如从前了,但也还是闪金平原的霸主。贺灵川想要收取闪金平原,就要把原先的老大打乱打散,否则阻力太大。
把贺骁过往的行径连起来看,这人一直用高调的行商掩盖原本更高调的战略,白子蕲不难推导出他的真实目的。
“我要是早点来到闪金平原,你就不会那么顺利。”他还是来晚了,贺骁已经势成。
贺灵川笑了笑:“白都使一如既往地自信。”
“但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暗害千幻真人?”白子蕲补充问题,“你们有宿怨,还是你发现了他的真面目?”
如果千幻战胜妙湛天,对贺骁来说最安全也最稳妥。可他偏偏暗地里作梗,最后还把千幻坑死了。
很难说这里头没掺杂个人恩怨。
贺灵川笑眯眯:“那个啊?我们有仇。找到机会,我就报了。”
果然。
“那么你执意与贝迦与天神为敌,又是什么原因?”白子蕲看着他的眼神,复杂难明,“总得有个因由吧?你看天地降苦难于世人,而世人并不会因此与天地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