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眼巴巴：“真不用我去？”
盒子的名称是“具罗宝匣”，里面是一棵袖珍小树，有婆挲之姿，满树繁花。
红眼乌鸦紧接着道：“你我通力合作，把姓贺的这群人绑了，直接送到妙湛天跟前，求祂恩怨一笔勾销，这有何难？”
“即便仙尊逝去，这个契约依旧有效，对吧？”
听到最后一句，肖文城颊边肌肉一跳。
但如果加上血魔？呃，好像还是有点悬。先前他和宁师弟奉命拦截贺灵川，血魔也一起去了，结果呢？这厮当场就跑了，现在竟还有脸回来谈联手！“哪来的‘我们’，只有你！”贺灵川瞥了血魔一眼，“血魔怂恿你，是因为妙湛天根本不在意它，很可能就放过它。但你肖掌门不同！”
“别念了别念了！”它的声音都充满痛苦，“我去我去，这还不行吗？”
肖文城目光闪动。
光靠他自己，肯定是搞不定贺灵川这些人的。
肖文城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联手？”
“这里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坟场。”贺灵川图穷匕现，“除非我们联手，在妙湛天冲出盘龙孤城之前阻止祂。”
贺灵川这一点没说错，他们死了比活着更有用。
但这一次不同！肖文城现在特地申明，幻宗要讨伐妙湛天，血魔就是责无旁贷，非去不可！
肖文城一直念叨个不停，它有心不来，但契约化成的索链就快把它的魂体勒死了！血魔隐身或者逃走也没用，根据这份契约，肖文城可以把它召唤过来；它若不来，立刻就会受到契约之力的反噬。
“你不用想着投降，妙湛天绝不接受。”贺灵川此刻洞悉人心的眼神，让肖文城想起了千幻。从前祂老人家也是这般……唉，为什么偏偏没看透贺骁这个人？“我知道从前有很多仙人都投降了，但你们没机会了。”
众人神情凝重，都行礼道：“主公小心！”
这就是个赢家通吃的游戏。通关在即，马上要成为赢家的妙湛天，有什么理由不通吃呢？所以，失去了千幻庇护的幻宗，在封闭的颠倒海内只能等死喽？
肖文城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话到这里，他也明白贺灵川的意图，于是抓出一张符牌念念有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