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却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鬼猿。
董锐知道鬼猿的脾气不好,除了面对亲爱的主人,谁靠近它都要挨一巴掌。
然而鬼猿却很享受少年的抚摩,还伸长脑袋,半闭上眼。
真是奇哉怪也。
贺灵川问他:“鬼猿是谁带回来的?”
冷漠少年:“我。”
其他嵘山弟子补充:“裘师兄和旁人都不亲近,跟这头猴子倒很合得来。”
“这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去东北边界巡视时。”
董锐插话:“方才那片水雾,为何能够定住怪蝉?”
“重水。每一滴水都重若千钧。”少年也不藏私,“这是千钧瓶出来的重水。”
原来那只宝瓶叫作“千钧瓶”,倒是很形象。
那为何先前嵘山弟子不用重水对付他们?
贺灵川跟董锐同行两个多月,已经摸清他的脾气,一看他神情就知他的疑问,当下即道:“我们都有护身罡气,水雾扑不上人身。”
扑不到人身,当然就起不了效果。
董锐长长哦了一声,懂了。
……
越往嵘山深处走,路边的死木越少,枝头开始有松鼠跳跃,有夜枭咕咕。
野兔在树洞里睡觉,虫蚁在冰雪下爬行。朱大娘又感受到整座森林的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