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的来历成谜,樊胜不知道,伏山越在奏书中也没提过。
“前阵子帝流浆降临,我们都在野外,为抢一块浆膏大打出手。”贺灵川极简叙述,“不想两败俱伤,就不打不相识了。”
“听起来,的确是太子越会做的事。“白子蕲留心的,当然是“不打不相识”的言外之意。
伏山越是什么脾性,什么手段?自己的亲弟弟都杀!
连白子蕲都觉得他冷血残忍。
伏山越弄不死眼前这少年,才可能跟他做朋友。
但是能跟伏山越打成平手这件事,明明很光荣,为什么这少年要轻描淡写?
“我还有一事要问。”白子蕲想了想,决定单刀直入,“樊胜说,岑泊清请来咒师程俞暗算你,结果铩羽而归,遭反噬吐血。程俞这人我也听过,当真有些本事。你是如何击败他的?”
贺灵川淡淡道:“我多少还有一点保命的手段。但我也没有能力反击程俞,他是被自己的法术反噬而受伤。”
“他用出了什么法术?”
贺灵川一摊手:“他是咒师那应该就是某种恶咒了吧?可惜我不擅此道。”
不待白子蕲再问,他反守为攻:
“您方才说,'的确是太子越会做的事”,看来您对太子非常了解。”
贺灵川有自己的秘密,不能被追问个不停。
“打过几次交道。”白子蕲笑道,“他作为赤鄢国王子,在灵虚城求学十余年;我嘛,自幼被选入摘星楼,跟他年纪相仿,也有几次交游。”
年纪相仿.....贺灵川挠挠鼻子。
是了,伏山越那厮只是看起来脸嫩,其实也年过四十了,跟白子蕲算是同龄人。
妖怪就是有些得天独厚之处。
“太子脾性虽然有些......直率。“贺灵川斟酌选词,但两人都知道他要说的是“残暴”,“但对君主来说,这不算什么缺点。反而他精明机警、变通明理,赤鄢王为何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