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几个盗徒反应很快,及时撑开了护身罡气,没被压趴在地。但嵘山弟子围上去一阵刀枪剑棍,纵享以众凌寡的乐趣。
“听不见。阿虎——”贺灵川遗憾地摇头,向裘虎比了个手势,“杀光,一个不留!”
他向着不远处一指。
银块早被砸变形了,沾满了血,贺灵川把它塞到闵天喜衣襟里,轻拍两下:“就算我待会儿赏你的。”
就算这帮手下还在,也给不了他任何安全感。
他们要是不懂,就让他们懂。
“住手,我说住手!”
“老巢就不留人守着?”贺灵川看着他微笑,“雷妮说,你们一人未损。”
大活人都变成了蛆虫一般。
闵天喜趴地看着这一幕,心都在滴血,只得大呼:“住手!住、住手!”
闵天喜还能说“不”么?
裘虎等人应了一声,从储物戒里摸出水桶,就近打了一桶海水,浇到盗贼们身上。
裘虎则从怀里取出个白玉净瓶,杨柳枝沾着露水往前一洒——
贺灵川冲他一笑:“好。”而后转头问另一名海盗,“你们头儿说的,是真是假?”
爬起来的盗贼低眉垂目,哪还有先前的嚣张气焰?他们看看落于敌手的二道主,就接过水桶去解救自己的同伴。
千钧瓶的解法很简单,把压身的水珠弄走就行了。
他今日带来的都是精锐、都是心腹,若全死在这里,他在海盗团还有什么凭恃、还有什么威望?
喉咙差点被烧坏,脸颊也肿了,迸出来的声音又粗又哑,几乎被喝骂和惨叫声盖过。
“是的,是。”闵天喜直视贺灵川的目光,显得格外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