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来来头上磕了个包,龙长安和龙长平的手肘撞出几块淤青。
最狼狈的是蓝车司机,头上有包,身上多处磕碰伤。
他在车辆蹦来跳去的时候,觉得在车里不安全,担心车停的地方有裂缝,到时候想躲都没地方躲,就想下车。
但动作不稳,解了安全带,反而在车里被甩得四处乱撞,下了车还哎哟地叫唤。
蓝车司机说:“早知道不接你们这单了,百年难遇的事都叫我遇到了,这啥运气……”
龙来来一家对两名司机有些歉意,司机抱怨,也只听着。若非载他们一家人去钦南市,车就不会经过这里,就遇不到险之又险的地裂。
龙来来看着车后方不远处,断裂得彻底的桥梁,估算了一下桥面离山谷的高度,后背都生出了冷汗。
刚才在车上被大自然的力量裹挟着东摇西晃的时候,她心里是恐慌的,担心自己匆忙中做出的判断不对。
相比于家人对她莫名的信心,她给自己的压力其实很大。
她并不知道这种偶尔生效的预知能力怎么使用,也不觉得自己能把它掌控住。
如果不能刚刚好,哪怕她预知的安全地点只离实际偏离几米,她们一家都不能全身而退。
离两辆车几米外的地裂,缝隙极宽。
龙来来不敢走到太边沿的地方,担心头脑发晕掉下去。只隔了几米看那宽大的裂缝,就觉得仿佛深不见底。
掉下去的话,如果防护罩起效,能保得了命吗?
掉下去的后果是什么,防护罩次数用完后会怎么样,她无从猜测。
大家出来前,都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的行程。
冰雹救援迅速结束,外来人员迅速开车离开,很多车不都走的这条路吗,怎么他们走的时候就这样了?
简直不敢信。
白车和蓝车的两个司机醒过神,都看着龙来来,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