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端在胸口,魏瑕尽力站得笔直。
衬衫下伤痕密布,但他动作铿锵有力。
“编号2943,开始训练!”
“是!”
年轻却干枯的身影拼命锻炼体能,射击动作,重复,似乎不厌其烦。
大汗淋漓,崩裂伤痕还未愈合,但魏瑕喘息,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上刀疤和瘀伤很多,皮肉结成一团,多处缝合伤口痕迹宛若蜈蚣狰狞。
血肉因为碰毒而变得惨白,手臂上很多孔洞,手掌皲裂极多。
监狱中被殴打痕迹,盐酸腐蚀残留痕迹很多。
镜子里的人很脏。
魏瑕眼底厌恶嫌弃溢于言表。
好在还有帽子。
他伸手,老茧轻轻触碰头顶徽章的时候,能察觉到其中冰冷。
连带着一身龌龊似乎也被覆盖。
于是魏瑕眼睛愈发明亮,盯着帽子,抬起自己右手,一次次练习敬礼。
天亮了。
雨还很大,魏瑕一大早买了包子和豆浆,寒风中捂的热乎回家。
姥爷还是没开门,甚至没回应。
直到魏俜灵推开门,已经是两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