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

    开玩笑!她有钱有闲,光想想零下二三十度的天,还要早起顶着寒风暴雪去上班就崩溃。

    “为什么?”封广不理解,年轻人挤破脑袋的好事,她为什么拒绝这么干脆?都不想一下吗?

    阮现现倒也坦然:“诱惑太大!我怕手伸长了被剁脑袋,下乡多好,有力出把子力,没力气就赚人头分。”

    此等‘清醒理智又摆烂’的言论,封广头一次听说,他反应了一会,气极反笑:

    “思想不积极,不怕我叫人抓你去思想改造?”

    阮现现往床上一躺,勾勾手指:“你放马过来啊!”

    这把老头子气得扭脸就走,脚步恨不得把火车洞穿,重重冷哼:“不可理喻!”

    接下来的两天,小姑奶奶吃饱了睡,睡醒了拿点东西车厢出一波,偶尔仲恺搞不定的,她也会在背后支招。

    转眼,黑省到了,臭着脸的封老给阮现现扔来一个信封,“编外翻译每天10元,我给你按一天工钱结算。”

    他在“编外翻译”四字上咬重,打的什么目的,不言而喻,见这小丫头完全不接茬,又把自己气到了!

    那货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搓搓手:“除了工资外,可以额外给我一封表扬信吗?

    就是那种,把我当翻译时如何如何厉害,如数家珍写在纸上的表扬信。”

    “我看你长得就像表扬信。”多次被拒的封老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对于他们这种为国奉献一辈子的老人,最看不惯就是阮现现这种“把自己享乐,放在国家大事之前”的享乐主义者。

    才走没五分钟,一脸尬笑的仲恺进门来,“那啥,给个地址呗,日后写信方便。”

    阮现现笑了,真是个嘴硬心软脾气还不好的倔老头儿。

    外宾们在知青头一站下车,阮现现送到门口,抓着老头儿的衣角。

    “干吗?”对方不悦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