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拓怎么跪那?”
赫连越淡淡瞥她一眼,确定她只是好奇,才淡声道,“左不过是做给朝臣看的。”
自厉王与成王的事情传出以后,赫连越便直接让人看管了整个厉王府。
但说是谋逆,这件事尚未有定论,证据也尚且不够,赫连越也不可能直接把厉王府的人关押入狱。
赫连拓虽牵扯其中,却也没有被限制自由。
是以事情爆发之后,他已经连着在宣政殿前跪了三天。
不管他心底有什么想法,眼下,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朝臣,也让百姓知道,厉王府绝没有不臣之心。
左不过是他搭了个台,他配合着唱下一出戏罢了。
赫连越没有让宫人停下御辇,甚至默默坐直了身子,将自己挡在玲珑前头,隔绝那边的视线。
直到御辇走远,赫连拓才堪堪收回方才的视线。
其实两边隔的距离不算近,赫连拓并看不清司玲珑的眼神,但还是从她偏头的动作中捕捉到了疏离,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仿佛自嘲。
从司瑾瑀被禁军从厉王府带走,事情的走向便已完全出乎了赫连拓的预料。
原以为赫连越只会把人从厉王府救出去,甚至他已经做好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准备,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借此事发挥,间接坐实他厉王府与成王勾结的事实。
虽说证据不足,但这无疑将厉王府多年来的声誉毁于一旦,过去的计划付之东流,赫连拓不可谓不恨。
若要说解释,他并非没办法解释。
赫连越对外笃定成王与厉王府勾结的证据就是厉王污蔑司瑾瑀刺杀一事。
只要将真相宣扬出去,司瑾瑀刺杀厉王便有了足够的证据,便算不得污蔑。
但……
赫连拓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