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年节了,皇后以年节事多,把安陵容的封妃册封礼拖到了年后。

    安陵容也没在意,反正现在她已经拿妃位月例,内务府把一应物件早早送来了。

    今年事多又遇上时疫,别说冰床连冰嬉都没得看,安陵容想起自己怀孕也没法上冰面,倒也没有很失落。

    除夕宴因为她大着肚子,也不让她去。安陵容带着自己宫里的人,在承乾宫迎新年。

    今年就比去年热闹多了,先是各处有好些管事公公嬷嬷过来给她磕头,说明年还要她多照顾云云,她都要一一赏过。

    等天晚了些,就是她身边有头有脸的宫人说些吉祥话,还会有自己的心意奉上。

    像是一盆小心养育开的正好的鲜花;又或者是自己扎了个好看的风筝;再有自己绣的荷包什么的。

    这种献上的心意就不能随便用银子打发了。

    安陵容就会挑些寓意好的,不是制式款的头钗或者鼻烟壶之类的赏赐。

    这就是宫人的体面了。

    下面的小太监和小宫女,只能进来齐齐磕头,安陵容就会用金银锞子赏了,这也是他们正需要的。

    对于这些宫里‘暗地里的规矩’,也是安陵容慢慢摸索着学会的。

    到了晚间,按着去年的规矩,安陵容让她们自己去叫桌酒席,玩乐松快一晚。

    安陵容躺在暖和的被褥里,烛火把屋子照的明亮如初,安陵容看着头顶的帐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今年虽然孩子还未出生,但好歹也有人陪伴了。

    等她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觉到又有人钻她被窝。

    屋中不甚明亮,她一下子就回想起圆明园那个夜晚,忍不住笑了。

    “你这狂徒竟还敢来?”

    “我这么久不来,娘娘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