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挑眉，语带深意道：“朕当然不会解自己的衣裳了……”
高晞月马上红了脸，轻锤了他一下：“脱个衣裳怎么这么多话。”
“不是晞月先……”
里面两个主子的说笑声传来，外间站着的几个贴身宫人都互相对视一眼，面带笑意的退下，看来今日里面是不需要他们伺候了。
用了晚膳，两人窝在一起选香料。
高晞月不喜欢浓香，这冬日更是，本就烧着碳门窗少开，再用上浓香，呆在里面感觉脑袋都是晕的。
内务府知道她的习惯，特地制了好些不同的淡香送来，让高晞月挑选。
这会没事，高晞月就拉着皇上一起挑，打开匣子，里面放着很多小匣子，装的都是香料。旁边还有样式可以挑，诸如条香，盘香，香丸，甚至还有个香饼。
高晞月无语的拿起那个显眼的大香饼：“这不是祭祀时才会用的吗？拿给我做什么？”
她屋子里的香炉都没这个大。
皇上拿过丢到一边：“下面人做事，宁可多做也不敢少做，但这么蠢笨的，朕倒是第一次见。”
高晞月拿过个小匣子打开，香味扑面而来，随口接话道：“宫人不得力，多调教就是了。”
皇上意味深长道：“奴才太得力也不是好事啊。”
高晞月疑惑的看向他，皇上躺在那里，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一派闲适姿态，吐出的话语却冷淡至极：“晞月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小看这些奴才，他们的野心不比任何人少，再是忠心也人心易变，你可以用他们，但也要掌握他们。
晞月你心善这是好事，很容易收拢人心。但人最是会得寸进尺，那些奴才更会笑里藏奸，你收拢之后，要把他们牢牢踩在脚下，一旦犯错就要重罚，偶尔施舍便是大善。”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敬你，怕你，为你奉上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