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飞快思索,沛儿咬唇开口。

    “奴婢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求姑娘饶了奴婢的弟弟。”

    谢南笙看了竹喧一眼,竹喧伸手将腰带丢到沛儿的跟前。

    “他是长命百岁,还是早夭,可全在你一念之间,我并无太多耐心。”

    分明是酷热的天,可谢南笙的话却比腊月寒冰还要寒彻骨,沛儿不争气地打了个寒颤。

    谢南笙摩挲玉佩的声音很轻,可听在沛儿的耳朵里,却跟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样可怕。

    沉默半晌,沛儿再也忍不住,头砰砰磕在地上。

    “奴婢错了,可奴婢的弟弟无辜,还请姑娘放了他,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谢南笙将玉佩丢到地上,玉佩碎成两瓣。

    “你的命不重要,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沛儿能做到二等丫鬟,自然不是个傻的。

    “奴婢都听姑娘的,姑娘让奴婢往东,奴婢绝对不往西踏一步,只求姑娘能放了奴婢的弟弟。”

    “你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你与其花钱托人照顾,还不如将他交由我的人照顾,你说是不是?”

    沛儿惨白着一张脸,姑娘不信她,要将弟弟捏在手上。

    可她一个背主之人,姑娘又怎会轻易相信她。

    “姑娘说得是。”

    沛儿无力吐出几个字,弟弟和她的命,皆系在她一人身上。

    “二小姐何时找的你?”

    “五年前,二小姐给我奴婢一根玉簪,她想了解姑娘的喜好,好给姑娘准备礼物,可奴婢慢慢发现不对劲,只是一旦开头,奴婢难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