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谢家一月两门丧,昔日往来亲友态度的转变?

    因为尝过人情冷暖,所以谢南笙对于他无甚帮助的一句话,感慨良多?

    可仔细一想,傅知砚又觉不对。

    若是如此,她早上见到他露出的情绪,又该作何解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谢南笙没有解释,也无从解释。

    “世子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也请开口。”

    谢南笙双手交握,努力将泪意憋回。

    傅知砚愣然一瞬,待回味过后,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欢喜。

    凉亭中再次安静下来,竹喧走过来,轻轻朝着谢南笙点了点头。

    谢南笙看向傅知砚,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世子,我要失陪片刻。”

    傅知砚点头,看着谢南笙的背影,忽而松了一口气。

    花园的假山后,蹴鞠掉落在谢清若的跟前,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小姐,没事吧。”

    谢清若笑着摇头,眉眼中并无任何愠色。

    “无事,这应当是临川弟弟的蹴鞠。”

    谢清若弯腰捡起蹴鞠,此时傅随安走了过来,看到假山后面的少女,竟一时有些晃神。

    “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