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摇头:“被人算计一次,赔上一辈子够了。”
“你说三年前的事情是我在算计你?”秦司野咬牙切齿问了句。
她要是敢点头秦司野现在就带人去霞光村印证。
“我没说被你算计,我爸妈没的早,爷奶也过世了,家里房子和自留地被大伯一家霸占,在那个家里别人吃杂面饼子我吃糠,别人只要上公社挣公分就行,我天不亮就得起来先把家收拾干净,做饭洗衣服有时候早饭吃不到嘴里就得去上工,就这样还经常挨打。”
这事秦司野真不知道,听了这些遭遇他心里怨气消了一些。
“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当年是大伯娘算计了你和我,我那个时候还小根本没胆子反抗,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大伯一家,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当年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你怎么想到来部队找我的?”秦司野的语气不自觉的软下来。
“前些日子我大病一场,伯娘想让堂哥把我扔山下喂狼,可惜我堂哥运气不好自己掉下去了,还受了重伤,到现在生死不明……
那个家我哪还敢待下去,求了大队长送我到县城坐火车来找你了,我带了结婚证,你去打离婚申请吧,离了婚我就带顺哥离开这,保证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
她就是那个时候重生的,那晚她不仅设计让堂哥掉下山崖,还拿走大伯家所有的钱,一共一千两百多块。
一大半是秦司野这几年寄回去的,余下的几百块是大伯娘攒下来的。
她这些年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牛晚,这些钱就当是补偿了。
秦司野第一次见这么急着要离婚的女人,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想离婚可没那么容易,要审核,还要派人去霞光村调查,没仨俩月办不下来。”
需要这么久啊,顾念有点崩溃。
她还想带孩子尽快离开这开启新生活呢!
秦司野心里之前憋着一口怨气上不来下不去,听完顾念打算心里更堵得的慌了。
自己可是团长,而且是华东军区最年轻有为的军官,用前途不可限量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个女人脑子进水了吗,这么急于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