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自己伙计们都说来过,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叶文初转过来问宋道凉,“宋先生承认,您那天中午到过叶氏菜馆吗?”
这事儿,当时姚子邑给她提供信息,和叶俊提供信息产生了盲区。
姚子邑认为,宋道凉不属于那天的客人,而叶俊认为,姚子邑所列的同窗、先生名单里包括宋道凉。
“去过的,这不否认!但也只是待了一盏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宋道凉说他那天的事,叶文初摇头,“你还去了南海厅,给南岭郡王送请柬,并在他的茶盅里下毒。”
“南岭郡王死后,我在他身上找到一个荷包,荷包里有一把钥匙放在最上面,下面是银子。而他刚刚在饭馆,亲自取了银子结账过,所以说明,他回到宗人府的公房后,用过这把钥匙。”
“我用钥匙打开柜子后,在信件的最上面放着这张请柬。”叶文初道晃了晃,属于南岭郡王的请柬。她甚至将请柬放在鼻尖闻了闻,“上面有非常浅淡的海货腥气。”
那天,南岭郡王在桌上,吃了一只蟹子。
“叶大人好细心。难怪能查破那么多案子。”宋道凉表示佩服。
“我也佩服我自己。”叶文初含笑道,“从南岭郡王这里,我们推测凶手是宋先生,那么苏阁老为什么带凶手去茶苑喝茶,蔡大人为什么放下警惕,就都能解释了。”
“对方是宋道凉啊,就像各位一样,明知会有恶人可能伤害自己,可各位还是给他面子,不顾危险坐在这里了。”
大家既生气又害怕。如果今晚宋道凉要杀他们……那真的是一网打尽了。
“我想,宋先生一开始不想亲自动手,一直借用会宁侯之手,像杀袁阁老那样。可惜,会宁侯被抓了,你的刀子没有了,于是,你不得不亲自出手了。”
宋道凉握紧了杯子。
“说到这里,忽有个问题。会宁侯为什么听宋先生的话,帮他毒害袁阁老?”她问大家。
纵然大家心慌,可事情说了一半,还是要说下去。
走一步,看一步。
“他就是道士?”舒世文问道。
叶文初点头:“瑾王爷找遍了京城内外,几乎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第十七间庙。原来,就是这里!”
她指着雅致清幽墨香阵阵的地方:“就是这,教书育人的崇德书院,是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