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的幼儿园,都有专业木工课程,专业的设备、专业的教室。”
“幼儿园会有人愿意学专业木工吗?”
“我也问过这样的问题,我同学说,选修课系统一开,第一个爆满的就是木工课程,不管在哪个城市都是最热门的,比什么马术、剑道、机器人编程,都更热门。我也是和他聊过之后才知道的。”
“不能够吧,大头,幼儿园学什么机器人编程?”
“那您可就真的太不了解国内的高端幼儿园了,这些都是标配。”
“真的啊,爸爸以为,双语就是幼儿园的顶配了。”
“那聂教授你可真得多出去了解了解。我同学的那些幼儿园,就因为木工课程的工具和设备都比别的顶奢幼儿园要更专业,都快成了他们招生招牌了。”
“大头啊,这事儿怪你!”
“不是吧,聂教授,我放下意大利那么大的两个事务所,回来和你共同研究万安桥的重建和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的传承,您竟然还好意思怪我?这难道就是你们大教授的傲慢?”
“不。”聂天勤否定完了又说,“这是身为父亲的傲慢。”
“父亲就有理了?”
“是的,你如果早几年结婚,早几年让我抱上孙子,我哪怕不是贵族,也可以咬咬牙,从我孙子去你同学开的顶奢幼儿园,这样一来,我不就早早就知道木工在幼儿园有多流行了吗?”
“不是……”聂广义一时气结,“您搁这儿催婚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学术探讨。”
“咱们讨论的又不是论文,哪有什么学术探讨?”
“得!聂教授,您这出了这么长时间的差,您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怎么每次一说到这儿,你就顾左右而言他呢?大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聂教授,我还是怀念我们刚刚重逢的那个时候。”
“为什么啊?”
“那时候,您可从来不会开口闭口就是男男女女这点小事。您可是业界泰斗啊,您能不能把心思,全都放在古建筑保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