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宗光走了,聂广义也只是坐在床上,不断地思考人生。
人和生,都是一年级的汉字,说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思考的。
聂广义一直在房间待到快十点才出来,并且在十点零零分零零秒,敲响了梦心之的房门。
“聂兄弟,早啊。”
“早啊,宗极大哥。”
“你还知道叫我大哥?”
“那不是必须的吗?一日为兄,终身为父。”
“严重了,聂兄弟的父亲是大教授,我连个高中都没有念。”
“不好意思,口误。还请宗极大哥见谅。”
聂广义一口一个宗极大哥,倒是让宗极有些搞不清楚,他昨天是不是接了一个假的电话。
“你敲门什么事?”
“是这样的宗极大哥,我昨天和梦姑娘约好了今天十点去辽博,我看时间差不过了就过来敲门。”聂广义伸出自己的左手,把手腕上的表亮给宗极,指着表盘上的重合在一起的分针和秒针,出声说道:“你看,这是十点零一分零一秒,我敲第一下门的时候就刚刚好十点整。”
“阿心,你约了十点去博物馆吗?”
“是的爸爸。”
“你要爸爸陪你一起去吗?”
“要的爸爸。”
“聂兄弟,我可以一起吗?”
“去博物馆当人没问题啊,参与修复过程的话,我得问一下我爸爸,我和馆长毕竟不熟,也不太清楚这次修复是不是对环境和参与人数有什么要求。”
“那你给你爸爸打电话?”宗极的问句里面,并没有太多真正提问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