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长得好不好看,只要在他面前哭,就会让他心生厌恶。
脑子带着听觉细胞直冲云霄的时候,可能也带走了他的审美。
他竟然觉得身旁的女孩哭得很特别。
特别到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梨花一枝春带雨——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梦心之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颇有种泪眼问花花不语的意境。
想到这儿,聂广义打了一个激灵。
都已经把人姑娘抓成这样了,道歉都嫌晚了,他竟然还有脸想【不知心恨谁】。
“我……我……”聂广义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了好几秒,才想到怎么和梦心之解释:“我是对机上广播过敏。”
继古典过敏之后,聂广义又有了一种绝无仅有、全世界独一份的过敏原。
梦心之不置可否。
她现在心里面想的,是要不要和安全员把位置给换回来。
聂广义伸手按了呼叫铃。
“聂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刚刚收好公务舱和操作间之间的帘子坐下的空乘问聂广义。
空乘这时候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
她的位置和机上乘客的位置方向是相反的。
又因为聂广义和梦心之坐在第一排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