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景宁。”
“哦”梅长苏恍然地点点头“难怪我刚才在虎影堂看见他。”
靖王霍然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指的是关震啊他现在到你麾下了?”
靖王双目炯炯锁着梅长苏的面容看了好一阵才吐出一口气:“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景宁公主把关震荐到你的麾下真是聪明之极。因为太子誉王势不能全存她不敢冒这个险。何况关震不是长袖善舞之人到那两边去都无可用之处。只有殿下您这里的军功是可以凭实力挣的。只不过……就算殿下你再关照关震与公主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景宁已经十七岁拖不了多少年了……”
“过两天我就会派关震去山北剿灭巨盗一点点开始挣吧”靖王的目光稳稳地平视着前方“关震也是个痴情的拗性子不到最后关头决不放弃。景宁遇上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靖王此语只是感慨并非问话所以梅长苏没有回应。转了一个弯书房已在眼前火盆倒是提前送来了只不过没搬进来多久室内的清寒尚未完全驱散所以梅长苏找了个离火盆最近的靠椅坐了抬头无意中瞟见靖王的目光从南窗下的那张旧椅上掠过心里突然一酸。
那才是以前习惯性要坐的位置只是现在物是人非纵然自己想要去坐只怕景琰也不肯。
安坐奉茶一应礼数尽到后对话便立即转到了正题上。
“誉王暗示我想办法向你致意。侵地一案的处理你尽管放开手脚不必顾念他。”
靖王冷冷地道:“我本来就没准备顾念他。”
“你是昨天接的圣旨吧?”梅长苏不以为忤语气仍是平和“过了一夜可有什么想法?”
“悬镜司转来的证据已经足够了此案并不难审。”靖王辞气凛凛“庆国公不仅仅是纵容他是主犯。”
“可他是一品军侯有获恩赦之权。”
“犯人命案满三人者不赦。”
“他在京都人命案他并非亲自沾手。”
“朱家村屠村之举有他的密函为证。”
“密函非他手书仍是他府中师爷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