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萧哥生气,不是抬手就杀人的恐惧狠厉。
而是绵长不断的阴狠,让人感觉如秋天的细雨,时刻笼罩心头,又了无生息。
李胜吓得弯了腰,“奴才遵命。”
这一弯腰,正好瞧见萧景城袍子边缘沾染了些许鲜血。
萧景城甩袖出去,无名正在门口候着。
慕容洵如刚进城的地主婆一般,啥啥都惊奇,“吆嘿,你还插了奸细在这里?”
傅宏被呛了一下,“这是护卫。”
无名低头,开口道:“圣上五更天上朝,高礼便到慈安宫,等下重门时离开,坐一整天,日日如此。”
萧景城更郁闷了,“太后留他?”
“留,晋王说笑解闷,正对太后脾气。”
说笑解闷?!
我在外面上刀山下火海为你出口恶气!
你倒好,竟然在宫里和野男人快活的不行!
不求你把控前朝,最起码关心下漕运以及国库的入账啊!
萧景城除了生气,竟莫名其妙的蹦出些委屈来,这个女人没有心的!
她就是头猪,谁有吃的跟谁跑!
萧景城一怒,在旁的三人不敢说话了。
唐汐儿给玉轩宫送了治咳的药,刚回慈安宫,便瞧见了他们。
四道挺拔魁梧的身影挡着宫门,一个个低头不语,散发着生人勿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