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怎么会传到了余姚?”
王和垚按捺住心头的愤怒,继续问道。
“李治廷,受辱自杀的女子是他表妹,也是他的未婚妻子。他父亲虽然是余杭县的典史,但也是帮不上忙。”
王和垚不由得一惊。他转过头去,果然,粗壮高大的李治廷坐在位子上,耷拉着头,一言不发。
王和垚暗自思量,这个小胖子,还是有些人情味。
“见过主讲!”
史标迈步走了进来,学生们一起站起身来行礼。
“坐下吧!”
史标轻轻摆了摆手,目光在无精打采的李治廷身上转了一圈,开始讲起课来。
““良知”一词始于孟子,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
史标正在释疑解惑,李治廷忽然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雄壮魁梧,像一扇门板一样。
“主讲,你说人人都有良知,那为何旗人糟蹋人还能安然无恙?他有没有良知?杭州城的官员颠倒黑白,他们有没有良知?衙门的那些皂隶、捕快、官军,他们胡乱抓人,他们有没有良知?”
李治廷愤然的话,让王和垚一惊。
这小子,有些血气,还像个男人!
“这……”
史标迟疑了一下,随即板起脸来。
“李治廷,这里学堂,不是衙门。莫谈国事,莫谈政事!”
“史主讲,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可有良知?”
李治廷不依不饶,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