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此去通州,有文氏遗孤对臣喊冤,另有当年文丞相的弟子,陈述当年事情,并有多方证据呈上,通敌叛国一事,的确是有人栽赃陷害。”

    顾君珩不卑不亢,语气沉静的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言明。

    “栽赃陷害,事情都过去了十余年,此时却忽然有文氏后人喊冤,未免有些晚了,毕竟当年的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可考察了。”

    左相皱眉说了一句,这是事实,并非偏袒说词。

    “只要用心查,就一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的,更何况,文氏后人和文相弟子有充足的证据,既然如此的话,重审又有何难。”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人这么说,顾君珩回答的也很快。

    皇帝一直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人,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也同样没说话,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向了帝王,证明了他也是和顾君珩一样的想法。

    他们都是愿意相信文氏之案是错判,文氏是冤枉的。

    从而要逼迫自己。

    “世子在如此关头主张重审当年文氏之案,不知道是觉得文氏真有冤枉,还是因为你是文相弟子,所以要为恩师伸冤。”

    许淮安站在后面,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脸上还带着些许疑惑不解。

    顾君珩是文丞相收的关门弟子,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

    毕竟从前顾君珩素来纨绔,不堪教化,没有人会想到那个一身正直,两袖清风的文丞相会收顾君珩为弟子。

    但是皇帝和太子肯定是瞒不过的。

    只不过许淮安到底是如何知晓的,顾君珩当即转头看向了许淮安。

    锐利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敌意。

    而许淮安的话似乎提醒了皇帝和其余几位大臣一样,尤其是皇帝,面色越加难看起来。

    “顾君珩,你是否真如淮安所言,只是亲近自己的恩师,所以才认为当年判决有误,想要给文氏伸冤。”皇帝此话一出,明显就是不信任顾君珩的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