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旭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你看着我作甚?”
叶秋漓莞尔一笑,略带悲色,也不知哪里来的念头与勇气,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地问:“夫君明明也会着急我,可为何,不愿与我圆房?”
她对陆清旭谈不上有多少情愫,偶尔也有心动过。嫁进门之前,便想着相敬如宾地过下去,便也是了。
却不想男人忽冷忽热,若近若远,圆房之事,到底也触及她女儿家的脸面。
她虽没有多想圆房,可男人每次都那般,她不免生出很多疑惑。
到底是自己太过死板,男人不敢兴趣,还是什么原因,成亲这么久,他都不愿圆房?
今日委屈颇多,她一时心绪凄迷,竟胡乱问出了口,话音落下时,她都诧异不已,心狠狠颤了一下。
可既然都问出来了。
她也想知道答案。
便也不扭捏,清澈眼眸直直盯着男人,等待他的回答。
她声音很浅,淡淡的,宁静不已,似若羽毛轻轻划过男人心口,在他心中荡起巨大波澜。
他心中惊涛骇浪已然掀起,叶秋漓唇角却还带着淡然宁静的笑,静静看着他。
陆清旭喉结微动,眸光间虚虚实实,复杂深邃。
他声音微哑,看着叶秋漓,心颤不已:“你嫁与我,不后悔?”
叶秋漓睫羽低垂:“即已嫁与你,为何要悔?”
她向来都是从前看的性子,比起抱怨挣扎所谓的命运,她更愿意选择听从命运。虽说谁也不愿相信所谓命由天定,更不愿看清自己,可她却是个信命之人。
随遇而安,宁静致远,放低欲望与期许,才能活好当下的每一刻,才能让日子过得舒坦。所以,她确实未曾悔过。
面对男人的问题,她摇了摇头。
陆清旭心底炸开了花,血液灼热了起来,眼底情绪也变得期许,他深深看着她,声音暗哑低沉:“可先前院里出了那么多事,更何况我花名在外,这些,你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