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边看手机的女人发现她醒过来,有些惊喜。
“你醒了?”她半俯下身笑着说了一句没用的废话,又急忙拿起手机似乎在拨电话。
若非她接通电话第一句是“李总您好,清染小姐她醒了”,清染几乎以为她又穿了。
女人挂断电话后,按响了床头呼叫医生铃。
趁医生没来的空挡她问清染:“李总正在往这边赶,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清染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医生很快过来,得知清染身体并没有那里不舒服,只是吩咐多休息休息就离开了。
李爸是在半个小时后匆匆赶来的,他一身风尘卜卜,连领带松散了也不知道,坐在清染床边就问她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不难受了爸爸。”清染苍白的唇勉强扯出一个安慰爸爸的笑容来。
李爸眼里有对女儿的心疼,他叹口气:“你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跟爸说一声,什么都自己憋在心里,可不得憋坏了。”
清染垂下眼眸没有应声。
那场奇奇怪怪的梦,突然而来的蚀心疼痛,梦里的最后一刻,她已经分不清是不是李清染的痛苦转移到了她身上?
清染因为心绞痛得在医院住三天院观察,这三天好胳膊好腿死不要脸赖在医院的宋时泽每天都过来几趟,还专门挑没人在的时候。
谢映安每天放学过来的时间比李清墨还早,第一天宋时泽看到谢映安过来,只是惊讶的挑了挑眉,就出去了。
谢映安乜了一眼宋时泽的背影,眉头微蹙了下,看清染心不在焉的状态,到底没说什么。
他坐在病床边,拿起一个苹果在削果皮,长长的苹果皮垂下来,削了一多半,也不见果皮断。
清染没忍住惊讶,凑了过去。
这门技术在清染这个手残党里算是很厉害的了,她竖起大拇指夸赞:“厉害了。”
谢映安抬眸冲她一笑,少年黑眸里蕴藏愉悦着光亮,轻抿的薄唇挂上浅浅的笑意,与向来清冷的形象相比多了几分空灵和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