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不自觉的拧起眉毛，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温茉？”他开口道。
“嗯。”
池砚眉毛拧的更紧了，眼底的担忧愈演愈烈。
温茉讲话筒关闭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的开口，“有题不会吗？”
“不是，告诉你我到家了，给你报个平安。”
“嗯好。”
池砚顿了顿，语气温柔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哭了。”他的语气笃定。
温茉没说话，池砚想起什么似的自责的锤着自己的额头，“对不起。”
“以后不会让你这么晚回家了。”
“不怪你。”温茉的声音弱弱的，似是害怕再被池砚听到不对劲，可电话这头的她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
池砚想张口，却也发不出声来，他下颚紧绷着，自责的闭着眼，他早该想到的，她出门玩要撒谎说学习，玩具不能带回家，就连街边上随处可见的氢气球她都带不回去。
因为这些在她妈妈的眼里都是不学无术。
池砚身子一顿，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上次你的脸……”
“别问了。”温茉的声音极小，仿佛那是她最后想要紧紧抓住的一点点尊严。
池砚抬手重重的一拳砸在床上，“操！”
温茉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的嘴唇都在抖。
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温茉平复了心情，轻轻开口道，“池砚，不怪你，这都是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