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两个人是这几日为他抄书的佣书,没想到却是完全没见过的两个陌生的面孔。

    他的猜测错了,这意味着这两个人很有可能不是临时起意到他们家中劫财。

    他用牛皮绳绑住这两个人,并且特意系了两个手铐结。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审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见两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陆淮安将刀往地上一甩,那刀稳稳的插到了地面上,刀把晃动个不停,“我给你们三个数,最好想清楚一点!”

    在两人磕磕巴巴的解释中,陆淮安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两人是他雇的一个佣书刘清的朋友,前几天见刘清出手突然出手阔绰了,追问之下,才知道了陆淮安近日赚了不少的银子,这两人已经好多日子没有找到活干,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一番合计之下,才做了这事。

    原本两人只准备偷点钱就离开,可是翻箱倒柜都没找到,又被突然被吵醒的王湘灵觉察到了,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听完二人所言,陆淮安拔出短刀,站起身俯视着二人冷冷的说道:“你本可以拿了钱就走的,千不该,万不该生出歹意,对我娘子无礼!”

    方才对王湘灵动手动脚的黑衣人见陆淮安将刀拔出,他刚刚可是见过了陆淮安的手腕,尖叫道:“大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给您磕头,我给您夫人磕头赔罪。”

    黑衣人重重的连磕了好几个头,磕到头皮破了仍然不敢停下。

    陆淮安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是知错了,而是怕了。”

    他绕到黑衣人的身后,干净利落的削掉了他的右手三根手指。

    钻心的剧痛让他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几番疼的差点昏厥过去。

    陆淮安从他同伴怀中摸出那两锭银子,拿出一个扔到地上,“滚吧,你们这样的人,能写出什好字,以后也用不着靠给人抄书过日子了。”

    两人连滚带爬的跑出陆淮安的家。

    看着他们的背影,陆淮安低声对妻子说道:“明日你去衙门报官吧,按照大明律,他们抢到了财物,已经够问斩了。”

    王湘灵此时已经平复了很多,对于丈夫的做法她并不理解,既然放了他们,又为何还要去报官。

    陆淮安平静的解释道:“如果被人知道我能够站起来,明日我们就该分离,虽然今日他们没能得逞,可是这个仇算是结下了,我这一走,他们必然会找机会报复你,若是不将这个隐患彻底消除,我没办法安心。”

    王湘灵看着丈夫的背影,不知为何,好像从监狱回来之后,她总是觉得丈夫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容貌声音都和以前一般无二,但是行事作风完全就是变了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