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非常笃定。

    按照朝夏的律法,窝藏重犯或者知而不报,一律以同党论处。

    没有第一时间抓他们,甚至连明显的恶意都没有,这明显不正常。

    段干启大胆推测——

    裴叶不是为了“凤家军”,甚至不是为了那封“伪造的调兵文书”。

    “我当然不是‘凤家军’的人,他们还使唤不动我。”

    唯一使唤得她的,也就那个无耻的“挟阿崽以令裴叶”的垃圾游戏了。

    “你的目的?”

    意识到裴叶对自己并无想象中的恶意,段干启也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担心。

    裴叶托腮道:“我说我来纯粹是想认识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你相信吗?”

    段干启:“……”

    严华:“……”

    懵逼的秦绍和申桑:“……”

    不忍直视的黎殊:“……”

    他长这么大,还未见过比这更生硬尴尬的撩汉手段。

    “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裴叶继续往外抖露大实话:“揭穿你的身份,撞破你是‘凤家军’通缉的人……纯粹是意外,我也没想到被满城通缉的人会想出以‘土窠子’的身份光明正大混出荔城的点子。”

    女装虽然羞耻,但有用。

    不论是哪个时代,烟花柳巷的生意都要打通各处关系,“结缘小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