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又警惕,然而独独对那人放松。

    昨夜牵着她的手,她的目光便无意地在人群中寻找沈归鹤。

    若说相救,谢惊尘同样。

    那句“她已应我”都未曾给萧玄舟这般感受,当下则尤为不同。

    究竟为何?

    有何不同?

    三步之遥,尹萝一错不错地望着他,触手可及的距离在肃然慎重的眼神中被划出不可忽视的鸿沟,其间藏着些微紧张与思索。

    是了。

    当日她在马车中同护卫说要嫁谢惊尘能否顺利成婚,几分随口为之,轻忽玩笑。

    眼下呢?

    人的感情可以伪装却无法掩盖,即便想隐藏,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为什么是沈归鹤。

    萧玄舟眸光幽深,心间重复着这句话,不避不闪迎上尹萝的视线,似要从中看出端倪。

    二人竟有相持的意味。

    “我们……”

    萧负雪隐匿了话头,将那个字眼吞没,“兄长只是担忧你的安危。”

    尹萝看了萧负雪一眼,变相避开了同萧玄舟的对视,气势一弱氛围便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有劳牵挂。”

    尹萝算是应下这句担忧,无形地递了个台阶,“沈公子仗义相助,我很是感念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