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就差最后那么一点距离。

    痒。

    很微妙、细小的感受。

    鼻尖不经意撞到他,那份亲密的痒意随之撤离,又贴近。

    她在用眼睫触碰他的。

    萧负雪心口缩紧,随即又酸胀饱满得澎湃激荡。

    他没有睁眼,凭着感觉抚到她的发,往上,指背撞上冰凉的玉石。

    他将这根簪子摘了下来。

    仿若一种特殊的更替仪式,丁香耳坠顺利地缀在她耳垂上,取代了那枚夺目粲华的相思玉。

    “真好。”

    尹萝拨弄了一下坠子,脑袋歪了歪,额角短暂地同他贴在一起。

    咚。

    咚咚咚。

    越过某个临界值后,过于激昂的心跳所产生的强烈反馈令大脑趋向麻木,这个简单无意的依偎动作瞬间又开启了闸门,声声震耳,无法再忽视。

    萧负雪悬在她背后的手终于落到她身上,有一刻他的神情几近痛苦,再也忍受不住了,难耐地靠近,最终却只化为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唇瓣相接。

    克制得尹萝险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个吻。

    萧负雪将她抱起来,她软绵绵地窝在他肩头,散落的发丝搔着他衣领外的肌肤,蠢蠢欲动的干扰,他没有拨开制止。

    放任自流地在享受这种独一无二的隐秘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