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沉才起身,回了他的卧室。
这里是新的住宅,许留夏没有来过,这里没有属于她的任何气息和痕迹。
衣帽间里,婚礼要穿的礼服,熨烫妥帖穿在假人模特的身上。
是许留夏最喜欢的白西装。
从前不知道,沈寻总穿白衬衫和白T恤,他只以为是许留夏喜欢白色。
她越喜欢,他就越不穿。
终日黑衣肃杀。
他少有几次在她面前穿白色的衬衫,她每次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眼神在他身上,看着看着好似沉迷了进去。
做夫妻之间的事,她也格外柔软热情。
陆衍沉理所应当认为,一切都是因为许留夏对他浓厚的爱。
现在再想,他和小丑没什么两样。
消失的痛苦,毫无征兆的再次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
陆衍沉又干吞了两片药。
心绞痛稍微缓和了一些,陆衍沉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就换上了那套西装。
他拿着领结,站在落地镜前。
正要系上。
剧烈的耳鸣毫无征兆的冲撞而来。
他眼前一阵剧烈的晃动,险些站不住。
“阿衍,你是我最好的孩子,也一直是我最爱的孩子,只要没了你母亲给你的那些劣根,只要你断情绝爱,就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