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家的猫和狗都已经十几岁了,每天都在固定的地方,一个趴着,一个晒肚皮。

    没想到,现场还真是这样。

    “游客?”老板抬头乐呵呵的问,“要买点什么?”

    老板个子不高,戴着一顶很假的假发。

    许留夏说,小卖部的爷爷很疼她,院长不给吃糖,爷爷会偷偷塞给她糖吃,结果就是吃出虫牙来了,疼得哇哇哭。

    “扫墓。”陆衍沉回答。

    “哦哦,过年拜祖宗嘛,小哥儿哪家的啊?”老板问。

    “沈寻。”陆衍沉回答。

    老板一愣,“阿寻的大学同学吧?你们同学年前不是来过一回么?你没赶上啊?”

    “嗯。”陆衍沉应了一声,“您能指个路吗?我第一次来。”

    “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然后从镇子里穿过去,看到玻璃海镇孤儿院的时候,往右边那条路上坡,一直往坡上走。阿寻的墓碑今年才立起来,上头有他的照片,很好找的!”

    今年才立起来的墓碑……

    陆衍沉心口细密的痛翻涌不息。

    他按照老板说的。

    沿着那条路一直走。

    又见到了许多,许留夏说过的景物。

    他甚至看到了糖饼小摊。

    还有看似守摊,实际舒服的晒太阳,已经睡着了的阿婆。

    他的爱人,观察入微,只是轻描淡写的和他说起过几句某个人,他到了这里,都能精准的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