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见过哪个男人不懂怎么做丈夫?你娶了雅筠,再生个孩子,你们一家三口衣食无忧过一辈子,善待他们,这就是你的职责。”
冷冷抛下这句武断的话,梁修凯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程晏池失神片刻,神态自若的把手机装袋,身后忽然响起清脆笑声。
“难得见我们雷厉风行诡计多端的程先生吃瘪,平时只有你压迫人家的份儿,没想到恶人自有恶人磨,乖乖挨骂的形象也算反差萌了。”
犹如破开重重云雾的清音柔缓叩击耳畔,心头盘旋的郁气不知不觉消散。
盛微宁抱臂斜倚阳台门,懒懒的,蛾眉曼睩,水光潆溪的美眸摄人心魄。
程晏池漠漠与她对视一会儿,勾唇,突然朝盛微宁伸出手。
盛微宁纹丝不动,程晏池同样保持着原有姿势。
她对他俨然的邀请视若无睹,指腹散漫绕着卷发玩,眼尾无声斜睨男人。
程晏池紧盯盛微宁,薄唇逐渐掠起慵懒的笑意,眼神却放肆又阴郁。
盛微宁预感不妙,绷了绷嘴角,拔腿想往卧室跑。
程晏池大步流星追上她,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将她双手反剪身后狠狠抵墙壁,毫不犹豫俯身吻下去。
这个吻,又深又重,几乎令她窒息而亡。
一束明媚的阳光穿越雾气偏斜着照进房间。
盛微宁洁白脖颈的钻光被折射到程晏池色调暗沉的眸底,他温凉的唇瓣顺着她嘴角蜿蜒到颈侧,细致描摹那枚吊坠的精巧形状。
清凉交错温热的触感沁透盛微宁血管,那种无处可逃的末日感灭顶而来。
程晏池的性格里有暴戾因子的,然而,体现在男女亲热上就很带感。
“说得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亲了亲盛微宁下巴,顺势扣住她手腕朝门口快步走:“我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