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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后头马车里,郑医师捧着个白花盆探出头来:
“要不歇一歇吧!”
“张百里又撑不住了!”
是的。
又。
张百里倒真是不愧时阅川所夸的那样,死脑筋又执着。
哪怕又一次得知自己仕途无望,仍旧不想放弃科举。
也因此,他仗着自己有千里快哉风,可以快点回去,此刻仍是扒着时阅川不放。
每天早中晚三顿饭都要来拿一篇文章求指点,指点完了就抹眼泪,但再接再厉,越挫越勇。
经过这几日的磨练,不能说是毫无长进,只能说是一点没变。
天才如时阅川,此刻也只有摇头的份儿。
但前两日在山林还可以,如今上了大路,大家的速度快了些,马车也车轱辘转的飞快,张百里便又显出了一个致命弱点——
他晕车。
老实说,这点白麓是理解的。
现如今的路也不平整,车子减震做的也不行,还是靠马拉车,一路颠颠颠的咯噔咯噔的,不晕才怪呢!
这也是她宁愿骑马都不愿意在马车上坐着的缘故。
但张百里晕的有点严重,车一晃就开始吐,吐到如今老脸惨白,只剩酸水,已然又一次坚持不住了。
这种晕车法子,郑医师给他灌了两副药都没能改善,此刻也相当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