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阿麓那兴奋劲儿,她不看到菜下锅,怎么舍得去洗澡?
……
天色虽是已然昏暗,但距离晚饭还有些时候,灵甲一边琢磨着安息茴香怎么烤鱼,一边儿还得嘱咐镖师们:
“野猪肉瘦,肥膘就那么一点,待会儿切出来我先炒——那块儿,那块先别切小了,你们有锅吗?再拿个罐子来,我先放热水里紧一紧,待会儿炒回锅肉……”
他不吩咐还好,一吩咐,大伙儿口水都要淌出来了。上对的小小少年坐在爷爷身旁,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杀猪,一边儿犹豫道:
“爷爷,原来你们出门在外这么有意思——你就别瞒着我了,是不是这回带我出来故意艰苦朴素一点,好磨练我呢?!”
雨大风大,之前杀猪的那点腥骚气息很快就被吹出去了,如今只能闻到铁锅里哧啦啦的油香。
钱老头看着孙儿,好无力的道:“你别多想,这是人家出门在外的日子,不是咱们家的。”
“咱们家就是这么艰苦朴素,每天啃干粮。”
孙儿更不信了:“爷爷,我懂,你是叫我不要耽于享受——下回别这样了,有肉就吃吧,家中护卫镖师们也辛苦!”
钱老头:……
说了他们这么艰苦,就是这么艰苦!怎么这熊孩子就不信呢?!
人家有本事打野猪,还有本事抓鱼捉兔子,他们能行吗?
他们敢离开货物吗?
这傻小子!
再看对面人,年纪也不大,怎么做事就这么老练呢?
好气啊!
钱老头气鼓鼓的坐在那,眼前却又递过来一只陶碗,里头焦香的油渣正散发着扑鼻的香气:
“上面只撒了一点点盐,也可以撒糖……爷爷你吃甜的还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