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摸向烧饼又快速地收了回来,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偷吃的行为。
吕屠一直在鼓捣灶台,太久没清理内部积了太多灰,这才刚把柴火燃起,就看见宋雨惜盯着那块饼咽口水,笑道:“饿了你就吃,跟我不用客气。”
宋雨惜乖巧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烧饼掰下一小块后,把多的放回原处,低头小声道:“你也吃点,这一路辛苦你了。”
吕屠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关心自己这个老光棍,他也不啰嗦起身抓起那半块饼三两口吞下。
见吕屠似乎真的没有一家之主的架子,宋雨惜这才放下心来抓着那张饼狼吞虎咽起来,就连发丝吃进嘴里也顾不上了,吃完后这才缓解了饥饿感。
宋雨惜观察了一下屋子,虽然破败但好在是个栖身之所,不用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在流放到六镇的路上,宋雨惜见识过太多恶人。
要不是押解她的官兵曾是父亲军中的小卒,沿途对她多加照顾,恐怕她早都死在路上了。
她抬头看向吕屠,发现他正在煮一些东西,好奇问道:“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吕屠蹲在地上正忙活呢,回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让人如沐春风:“我叫吕屠,你呢?”
“我叫宋雨惜,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你是我合法妻子,当然是叫老公啊!”
“老公?”
吕屠下意识说漏了嘴:“你想怎么叫都可以,我这个人其实很随和的,你应该看得出来。”
宋雨惜闻言拢了拢头发会心一笑:“相公你在煮什么啊?味道有些奇怪。”
听到相公这个称呼,吕屠因长期军旅生活而日渐冰冷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了些,他虽然是一代兵王,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也曾在许多个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却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牵挂。
这个时代的女孩真的很单纯,半张烧饼就能拉近两人的关系,听前世他的战友说,谈恋爱还得陪女孩吃饭逛街看电影送礼物,更得精通摄影和各种口红色号,别提多麻烦了!
“给你治腿伤的。”
宋雨惜惊讶了啊了一声:“你是说...你会医术还要给我治腿?”
吕屠这边已经把大蒜碾碎,灶台上则是煮着一斤烈酒,用来收集无水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