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换成你们,你们说说,你们会怎么做?她恶心我们,她诅咒我们,她恶毒我们啊!”

    林默然没管赵素梅,继续一边说一边哭,声泪俱下,且声音压过赵素梅,“我们家的这些事,你们都知道。四年多前,他们知道我丈夫牺牲,连抚恤金都不给我……她没将我当她儿媳妇就算了,她更没当顾景尧是她儿子,不然,哪个母亲会做这种事?”

    赵素梅说她在演,她何尝不是在演?

    既然都是在演,那就看谁演得过谁,看谁说的话更让人相信。

    妇联同志和派出所同志听完后面面相觑,一言难尽地看着赵素梅。

    顾家的事,他们确实很清楚。

    赵素梅不是省油的灯,偏心自己身边的孩子,那个去部队的孩子,她是当真不心疼不爱,当初顾景尧牺牲消息传来的时候,她一点眼泪都哭不出来,反而偷偷找他们打听,顾景尧牺牲后,国家要怎么赔钱。

    “林默然你真会狡辩,可你再怎么狡辩,也抹灭了不了,你打我的事实!你打了我,你必须给我进去!”

    赵素梅气得头顶头发微微竖起来,咬着牙齿道,“同志,这事你们如果不管,就这样放过林默然,以后就不用管我们顾家的事!”

    “林默然能打人,我们老顾家就没人,老顾家的男人都是孬种,我娘家老赵家的,可不是!”

    后面这句,就是妥妥的威胁。

    “今天不如何,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赵素梅泼辣地道。

    妇联同志皱了皱眉头,道,“赵同志,咱们来,是为了解决问题。你这态度,更容易激化矛盾。你说你的需求,咱们才能帮你。”

    赵素梅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有什么要求?怎么说都是我家的孩子。我只要她给我道歉,然后赔我两百块看病就可以了。”

    前面的要求,大家听着勉强合理,后来赔两百块看病这事,她一说出来,大家只觉得离了个大谱。

    被这么抓一下,要林默然给小半年的工资。

    且林默然还要带孩子,孩子还生着病,还是可可都要用钱,她怎么可能给得出这一大笔钱。

    “道歉不可能。要我道歉,前提是她先道歉,向所有人坦白,为什么要做跪自己孩子这么恶毒的事。赔两百这事,我做不到。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