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长得仿佛被时间遗忘了,我快忍不住了,而且好像有一点漏了,难受得直用头撞墙。
我需要马桶!
什么桶都行!
然后我想起了满地的置物盒。
哎呀不管了!
我摸索着拿起一个置物盒,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再一路摸墙,来到离门比较远的角落。
脱裤子的时候我一直在流泪,但哭不出声,因为一出声就要用到腹部。
忍太久了,腹部稍一用力就很痛。
从小到大受到的伤害加起来,都没居延来得狠。
他根本没把我当人。
我妈再凶,也没这么关过我,也不会不让我上厕所。
就在我快把裤子脱下来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外头的光线透进来,居延一手推着门,一手撑着墙,冷冰冰的问:“想通了吗?”
我看着光亮之中的他,提着裤子,哭得一塌糊涂。
外头已是深夜。
终于坐上了久违的马桶,上完之后我快虚脱了。
太饿太累,我撑着洗手台洗了手,又连着灌了好几口自来水才稍稍缓过来。
居延不让我锁门,他听到我完事儿了,推门进来,拉着我往餐厅走。
桌上放着一个巧克力冰淇淋,和晏落带回来的那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