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侧面证明了王玄策是一个极有能力的外交官。
不过这种外交官并不适合在除了贞观、弘化以外的任何朝代出现。
渊盖苏文等到王玄策走远以后,这才抬头叹息了一声:“作为小国,想要在大国的鼻息之下生存,真的很难啊。”
他是去过长安的,和长安相比,平壤简直就是乡下的茅草屋。
那些贵族一直呆在长安觉不得什么,可是在长安待过的渊盖苏文在回到平壤以后,连他往日最为喜爱的平壤诗会都不参加了。
“或许我不该寻求什么高句丽王,我应该寻求用功勋换得长安一处宅邸和官职。”渊盖苏文的内心逐渐明悟了。
在这里做鸡首有什么好的?
去做凤凰的尾翼,见识到的天地远不是鸡首所能比拟的。
“可是去长安做一个小官,能和高句丽王相媲美吗?”渊盖苏文又陷入了纠结。
如今的高句丽还是挺大的。
而且高句丽东边沿海,北边是更冷的不毛之地,西边是东突厥。
只要伺候好大唐,他就能在高句丽作威作福。
生死一念间。
王玄策却没有渊盖苏文这么纠结,只见他在婢女的服侍下洗漱过后,便来到了屋子当中呼呼大睡。
俨然是心中毫无担忧的样子。
“上使睡下了?”陷入纠结中的渊盖苏文看着走进来的侍卫问道。
“睡下了。”这位渊盖苏文的心腹满脸的惊叹:“我从未见过像上使这般的人物。”
“高句丽地小民薄,如何能够出得了像上使这样的人物。”渊盖苏文摇摇头说道。
这种完全视自己的生命为无物的使者,也只有宗主国这样的上邦大国才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