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神情愉悦,却又仿佛带了些许的羞赧,仰着小脸望他:“鲛人乃人身鱼尾,不知能否通人言,我曾想亲眼去看,不过他们却在南海之外,只怕有生之年,都去不了了。”
她的神情充满向往。
萧誉挑眉,神情傲然:“蛮蛮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音坦荡洪亮,凝视她的眼眸都发亮:“你若想去,山河万里,我尽陪你。”
阿蛮一时间感到心潮激荡,不知为何,竟回了句:“我信夫君!”
萧誉顿感开怀,心胸舒畅,今晚的抑郁之情一扫而光。
下鼓楼,一路行至郡守府。
郡守府门口,却等着一队人马,见到河东王携王妃归来,纷纷上前跪拜,施礼完毕,才禀明身份,言称是武昌王萧衍部下。
萧誉本抱着阿蛮高坐马上,欲不睬这些人,直接纵马进府,但听到武昌王之名,他忽而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一行人。
为首那人,郎将打扮,见河东王看过来,急忙开口:“王爷,武昌王十日前赴宋州城,应天下文人之邀,参加诗会。但不知为何,行至半途,忽而变道,直往封丘邑而来。武昌王坐骑乃不世良驹,吾等竟不能跟上,以至于到封丘附近,便失了武昌王踪迹。”
他说着,又再施礼,神情凝重:“万不得已,吾等只好前来向王爷禀告。”
他们已在封丘邑找寻一日一夜,武昌王竟毫无踪迹。这次出发到宋州,所带亲卫不多,如今实在没了办法。
萧誉起先听着,眉头慢慢皱起,而后,神情渐渐冷淡:“你们且去营地安顿,本王自会派人寻武昌王。”
他说完,再不看地上诸人,策马进府。读书吧
阿蛮刚刚被他将脸压在怀中,并未有机会看到武昌王部下,但明显感觉到萧誉心情,在见到这些人之后,再次不快起来。
是夜,阿蛮独自回卧房。萧誉不过进书房一会儿,便命亲卫即刻唤石山进府。
石山近日日夜巡防,累的眼底都发青,本打算今日好生休息,却在此时听到王爷召唤,以为发生大事,衣袍胡乱披在身上,就往郡守府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
萧誉坐在案几后,手中拿着案牍,却许久未动。细看,便知他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