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正院内,临安侯旧事重提,惹得宋氏气到脑壳一阵阵发黑。

    宋氏满眼恨意地盯着裴荣盛,难以置信道:“你想纳她为妾?”

    裴荣盛整理了袖子,神情上满是心安理得:“怎么?不可以吗?”

    宋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正突突疼:“侯爷,澈儿生死未明,你现在纳妾,是不是有些不妥?”

    “怎么不妥了?”事到如今,裴荣盛是一点都不怕宋氏了,“如果不是碍于你这妒妇的颜面,本侯又怎么会让轩儿在外被人白眼了这么多年?”

    “如今,裴宏的案子已经上达天听,弹劾之人何其多,陛下定不会放过他。裴澈又和颜蓁一起坠落悬崖,多半也是九死一生。”

    临安侯越说越有底气:“本侯的两个儿子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你这个做主母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本侯尚且还没怪罪你,你倒是要管到本侯的身上来了!”

    “裴澈死了,裴宏废了,这偌大的侯府总得有个继承爵位的孩子吧!”

    宋氏冷笑道:“侯爷是想让外头的那个私生子来继承爵位?”

    临安侯狠狠瞪了她一眼:“以轩儿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不合适的。不过,只要你将他养在名下,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倒也不是不行,”宋氏的心里飞快做着打算,“只要侯爷愿意去母留子,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听着宋氏的话,临安侯瞬间急了:“这怎么行?孙氏她温柔娴静,能碍着你什么事,你竟要如此歹毒?”

    歹毒?

    宋氏一口老血就梗在心口处,还没来得及将情绪发作出去,就见正屋的门猛地被人踹开了。

    云笙站在门口处,声音冷得吓人:“你们倒是名正言顺了,可阿蓁的生死,你们谁在乎过?!”

    尤其是当云笙听到这夫妻俩张口闭口都是裴宏和裴澈,根本没有人想起还有颜蓁的存在,她就恨不得能一针扎死这对无良的夫妻。

    “我告诉你们,你们一天不把阿蓁和裴澈找到,就一天别想将那对母子迎进门来!”

    “否则,”云笙猛地将手里的长鞭狠狠一挥。

    下一瞬,正屋内的一张桌子就被她抽成了两半,“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